31 VS 24

我又更老一歲了！最近有想要寫一些跟年紀比較相關的東西，之後會陸續上場。

常聽人家說男人是越老越有身價，這句話其實有很嚴重的問題，因為描述不夠完全，
應該是「有『成就』的男人越老越有身價」才對，像我們這種沒用的傢伙，老了也只是個廢渣而已。
當然，「成就」所謂為何見仁見智，但以「社會標準」而言，財我想恐怕佔了七分，而名則是剩下的三分。
什麼？才學？那是什麼垃圾？別說是要跟財富或名氣來相比了，才學本身的吸引力就非常低，
試想一個年輕的才子跟一個老到走不動的鴻儒相比，哪一個比較「誘人」？哪一個會被拍成偶像劇？

在三十一歲生日的今天，看看自己，我不確定是否可以大聲地說「我一切都好」，
更懷疑我是否比三十歲、二十五歲、二十歲的時候有所成長（至於「成長」是不是好事，那就是另一回事了）。
且看看我七年前的今天所寫的東西，那是個部落格還沒開始流行的年代，
我把生日的心得寫在和高中同學交換訊息的私人網路班版上。
看看現在，看看二十四歲的我，不知道有什麼不同，也不知道我這七年間還賸下了些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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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生日，是在打掃中度過的。
中午起床（請不要問我為什麼這麼晚）以後，
做了拌麵（請不要說覺得很羨慕）當午餐，
然後就開始洗碗、洗衣服，吸地，拖地，
然後，把整個廚房搬空（相信我，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），
拿起水管四處亂噴，然後再用白博士和妙管家把整個廚房裹上一層外衣，
接著拿起各種刷子（這是有必要的）把整個廚房清理一遍，
然後再沖水、刷地、拖地.... 然後刷門窗、晾衣服。
最後把自己關在弄得髒亂不堪的廁所裡，
先把廁所清理乾淨，然後就好好地洗個澡，
享受一下清掃過後的乾淨浴室（這是我的習慣），
洗完澡後，泡了杯咖啡，
一邊聽音樂一邊看書（王爾德的劇本）。
沒多久就晚上了，然後在倒了垃圾之後，
到巷尾的自助餐吃了七十五塊的晚餐，
吃飽後驀然發覺今天應該要有點特別的活動才好，
所以....到附近的麵包店排了半個小時的隊，
買了三根香酥棒（請不要問我這是什麼東東）；
然後看了看店裡....生日嘛，好像非得要有蛋糕不可，
所以又買了一塊黑森林蛋糕回家。
路上經過了漫畫店，進去逛了逛，
沒看到什麼想看的漫畫（請不要問我平常看什麼漫畫），
店員向我推薦「西洋古董洋果子店」的原著漫畫，
想想便租了帶回家。
回到家裡又泡了一杯咖啡，然後吃我的香酥棒，
一邊看著電視上亂七八糟的電視新聞，
然後接到了幾通電話，
一通是收視率調查，
一通是在南投念研究所的朋友打來祝我生日快樂，
一通是同學打來要我傳個檔案，
然後，小黑打來問我什麼時候過去修電腦，
於是我把檔案傳完了以後就到小黑家，
沒幾分鐘她那台只怕我不怕她的電腦又恢復了正常，
接著在那裡和她與伊葭討論了一下明天（已經是今天了）的飯局內容，
然後就回家。
接著要接到同學的電話，問我要不要連線打電動，
我想了想，就答應了他，
然後泡了杯咖啡（請不要問我一天到底要喝幾杯咖啡才夠），
吃著我的生日蛋糕，猛然發現，
原來....我的生日早已過完了。
臺敬農有言：「人的生命，終歸是空虛的。」
這樣一路看下來，這個生日好像有點鳥，
不過，也許是因為年紀大了，
也沒什麼要過生日的感覺。
感覺上，我的生活很平靜，沒有太多的波濤，
不太會發生什麼新鮮事，
偶而可以得到一點驚喜。
可喜的是，我仍然可以在路旁看到人們匆匆地從我身旁走過，
可以在熱鬧的迴轉壽司門口考慮到底要不要進去吃晚餐，
可以在洗去了滿身大汗後，站在陽台喝一杯冰涼的開水，
可以在排隊買甜點的時候，看到為了買二十元的甜食而等上快一小時的情侶，
可以在吃飽飯後經過檳榔攤時，發現他們正在大聲放孫燕姿的「不同」，
可以在碌碌終日之後，喝著不知是第幾杯的咖啡來看看這個留言版。
也對，我可能是胸中最缺乏大志的一個，
復斯如是，流年偷過，趕不上它的腳步又何妨，
就此而言，生命應該是空的，不過，未必是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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謹以這篇七年前寫的生日隨記，弔念我過往的三十年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