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a sprach es wieder ohne Stimme zu mir: "Was weißt du davon!
Der Tau fällt auf das Gras, wenn die Nacht am verschwiegensten ist."
2008年10月7日 星期二
我的新偶像 - 黃建洲先生
這幾天電視上不斷出現SHE的新專輯MV，
其中又以「沿海公路的出口」最常聽/看到。
讓我很驚訝的是，雖然本人不常聽SHE的歌，
但是印象中她們唱的歌詞至少都還是「可懂的中文」，
只是，這首歌卻讓人完全改觀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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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:鄭楠 詞:黃建洲 編曲:鍾興民 合聲編寫:ELLA/郭文宗
用一根火柴燒一場蜃樓
藉這場大雨讓自己逃走
荒茫公路無人的漂泊 寂寞海嘯把我捲走
用一段感情換一個朋友
每一句再見割一道傷口
躲在萬劫不復的街頭 微笑參透覆水難收
倘若說放一次手 就像咳一個嗽 我又何苦在乎得不到的溫柔
我坐在公路的出口
等待天黑以後 無邊的寂寞
連想你都是種殘酷切磋
我目送沿海的日落
緊抱一個醉生夢死的枕頭
游不住回憶卻學不會放手 怎麼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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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啊，這是什麼歌詞，毫無章法地堆砌文字，
以為把幾個常見的詞堆在一起就可以營造一種新的「感覺」，
「微笑參透覆水難收」？「連想你都是種殘酷切磋」？「緊抱一個醉生夢死的枕頭」？
老天保佑不要有中學生模仿這樣的中文，不然國文考砸了沒人賠他們。
我接受創作是很主觀的，尤其歌詞還必須考量到與樂曲的搭配，
但這些詞已經不是寫對寫錯的問題，而是從根本就不懂怎麼「使用」中文，
就好比在看一個中文不太通的老外寫文章一樣，我們可以「猜」他想講什麼，
更甚者可以告訴他哪裡有文法上的錯誤，但最重要的還是，
這只有中文的殼子，這種東西稱不上是中文！
看看唱片公司為本歌下的標語：
沿海公路的出口-2008年最動人的悲傷情歌，失戀人必學KTV必點
MV的質感和曲風我都覺得OK，但是不論曲子再動人，畫面再煽情，
只要一看/聽到這些搞笑的歌詞我就很難有什麼感動。
看到網路上一片叫好的聲浪，這....我只能說，林夕、方文山，你們原來這麼棒！
......
回覆刪除微笑參透覆水難收有那麼難明白嗎?
那只能說你不懂什麼叫覆水難收
到有一天你明白的時候
你該會知道人家的意境
我覺得這首詞差不多每一個字都有意思
讓人看到一個故事,一種心情,一種領悟,一個意境
可能只是你不懂欣賞而已...
版主回覆：(06/21/2009 01:55:43 PM)
的確，我不懂得如何欣賞這首歌，
但我自認為懂得什麼叫做覆水難收，
請仔細看，我批評的不是我不知道他想講什麼，
而是這種中文程度實在只有外國人的程度。
當然這首歌每個字都有意思，
但是組合起來卻令人（至少令我）噴飯，
如果為了表達所謂的「意境」所以要接受這樣的中文，
那以後大家寫詞時只要玩亂數組合便成，
請小學生來動筆即可。
光是「切磋」二字，或許黃先生該查查字典該怎麼用，
這世界上所有亂七八糟的語彙都可以找出可理解的讀法，
「夜晚痛心我購買難得玩偶」這句我都不曉得是什麼意思的鬼話，也一定可以讓某些人有「感覺」，但是如果只要求感覺，
老是得要「參透覆水難收」，那我們也不需要「切磋」語言了，
因為只要看到一個故事、一種心情，那一切都已足夠。
可惜，我仍然認為世界存在著某些語言準則，
也認為某些東西還是有標準，哪怕不是絕對的標準，
至少看看別人的詞，還是可以看出一點端倪。
評情而論，今天真的不容易運用流行歌曲的詞來作教學材料。在歷史的長
回覆刪除河中，白話文有今天的成果，也確實滲進了不少時代的元素；勉強拿故有
的中文文化來比對超現代的文字意象，倒有《刻舟求劍》的況味。我不敢
對黃建洲填的這首歌詞妄下判斷，可是從中實在不難發現黃對文字的感悟
別有天地。在文字還能感人的年代，我們大可容許這一類非主流文體生
長，想不定將來會有一天，文化創作土壤裡的養分，會把這類文體教化，
成為一種更具藝術素養的歌詞。
版主回覆：(11/03/2008 04:11:59 PM)
我同意你所說的其中一部份，那就是語言的標準是不斷變動的，
但我選擇與黃先生此歌歌詞相比較的語言準則，
並不是什麼文言古文，而是最一般的白話通則。
我不會苛求寫詞人要先懂得什麼叫做「如切如磋，如琢如磨」後才能寫「切磋」，
但是我仍不苟同「連想你都是種殘酷切磋」這種句子，
我想我可以理解作詞者所想表現的意象，
「殘酷切磋」也者，是想把「越想越難過」表現得「有學問」一點；
重點是「切磋」不是這樣用的，如果「殘酷切磋」可行，
那「殘酷砥礪」、「殘酷仰止」、「殘酷至善」也都可以了。
語言的確在不斷變化，但至少現在還沒變化成那麼「超現代」，
如果黃先生先見如是，那就不妨跟尼采一樣遭受時人的批評，
因為，他的時代還沒有到來。
我文章裡說過，創作是主觀的，歌詞更是要「委屈求全」來搭配曲，
尤其是現代的歌詞創作多是先有曲後有詞。
我對黃先生此詞的意象（或你所言之「感悟」）沒有什麼意見，
但是比諸其他作詞者，我對這樣的創作風格多所不滿，
沒有人要求作詞者一定要堆砌文字、賣弄意象組合，
既然要選擇這條險路，那就請掂掂自己的斤兩，
「深入淺出」不是每個人都做得到的，方文山做得來，
不代表其他人學著做就都一樣，不代表「緊抱著醉生夢死的枕頭」是好詞。
與君相同，我也認為這是文字式微的年代，有人肯動筆本是好事，
但是我不認為文字已經衰敗到應該接受這種等級的作品，
或許不久後，沒有幾個人能把「的」和「得」的用法寫對，
但是我相信文字還是會有文字該有的理路，
我不會罵嘻哈樂的詞，雖然很多人認為那看起來亂七八糟，
但是多數Hip Hop還是有規則、有理路可循的，
比起黃先生此詞，我寧可多聽些「I'm loving it」之語。
有理。
回覆刪除我很讚同版主的想法,剛看到時,可以體會寫歌詞者的心情,但再仔細想了一下,真的有些
回覆刪除怪怪的,
版主這樣一提.確實有些怪~
回覆刪除這兩句也很好玩:
1.倘若說"放一次手" 就像"咳一個嗽" 我又何苦在乎得不到的溫柔
2.躲在"萬劫不復"的街頭 "微笑滲透"覆水難收
(放一次手像咳一個嗽?????)
(萬劫不復的街頭????)
一字一句的拼湊與強說愁.而且還要ㄠ到壓韻
哈~~現在流行吧?
這樣一想.方文山的詞真是太讚了!!!
版主回覆：(11/13/2008 05:06:50 AM)
這兩句我也不欣賞，不過我沒拿來批評，
第一句是個「明喻」，作詞者的用法並沒有錯（我批評的是「不像中文」的部分），
他愛講放一次手像「吐一口痰」、「喝一口湯」、「洗一次澡」都無所謂，
當然寫得突兀而不高明，不過這點純粹是喜好與品味的問題，
與「懂不懂中文怎麼寫」沒關係。
至於「萬劫不復的街頭」，則是一個「暗喻」，
這點也是沒有文法上的問題，而且這個比喻我還沒有那麼討厭，
黃先生應該是想表達「失去愛情者對街頭的熱鬧與回憶所感到的痛苦與恐慌」，
這比「醉生夢死的枕頭」好多了（這一句不僅比喻不佳，而且意思不通）。
的確，相較之下，方文山的成功不是沒道理的...
他這首詞
回覆刪除可是華研唱片 第三屆作詞大賽第一名的喔!!
我也開始納悶唱片公司的眼光了!1
版主回覆：(11/30/2008 02:56:01 AM)
唱片公司也不見得有看走眼，因為他們的眼光只要著重在「暢銷」、「受歡迎」即可，
以此觀之，這首歌詞其實算是成功之作啊！不信的話，在網路上搜尋一下大家的評語看看吧。
我記得以前有首歌叫作｢馬不停蹄的憂傷｣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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