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nson的隨筆網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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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 sprach es wieder ohne Stimme zu mir: "Was weißt du davon!
Der Tau fällt auf das Gras, wenn die Nacht am verschwiegensten ist."

2010年7月23日 星期五

老師,我回來了!



這禮拜一在王老先生的邀約下,我們兩個回到了清大一趟。
原本明裕說要帶我們去某某地方游泳(忘記地名了),結果因為我們拖到下午兩點多才從臺北出發,
所以到清大已經四點了,進到蘇格貓底後,店員告訴我們「貓哥跑去游泳了」,
別誤會,他不是扔下我們自己跑到外頭,只是去了清大的泳池去做每日例行運動而已,
以免我們當年看到的那個「自發性舞動」的胸肌消散,這樣的話對於把妹就會非常不利

老闆不在,店員還是端了紅茶出來招待我們,我跟王老先生自顧自坐了下來,
他開始玩手機、聽音樂,我當然則是拿出了我新的Canon 35mm/f2鏡頭到處東拍西拍。




可能是為了迎合老闆口味的緣故,蘇格貓底的女店員穿得很辣,為了避免大家太過刺激,
因此我把焦對在老人家的臉上,大家看看背後的散景自行意淫一下就好。


暑假的平日午後,店裡的人也不算少,清大果然是研究型大學,暑假也有很多研究生「駐校」。
當年我們唸書時聽說研究生和大學生相較的比例高達1:1,現在則降為4:6,但還是相當多。



這位大嬸自顧自睡得很爽,不時還會抬起頭來望望四周後又倒頭繼續睡,
原本我和王老先生還懷疑她是不是明裕的親戚什麼的,結果....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嬸而已,
聽說這裡跑來睡沙發的人還不少,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,所以蘇格貓底的沙發區才越來越小嗎?


店裡的包廂。


當年掛在研究室的一代詮釋學大宗師Gadamer的照片,現在已經長年移居此處,
Gadamer本人則到了天國跟Heidegger繼續鋸木頭去了(這是哲學人的笑點,笑不出來的代表你慧根不夠)。



既然明裕不在,我和王老先生索性四處晃晃,順便先去買好晚上回臺北的車票,
(實用資訊:想搭新竹往返臺北的三重客運或豪泰客運,到清大校園裡買票便宜很多喔!)
走著走著,我們先到了這個地方~~幸好我已經不用繼續在這裡吃飯的小吃部~~


既然到了小吃部,當然要緬懷一下我們當年熟悉的滋味!就是這個~~


OH~~令人懷念的哈密汁~~這是當年這些「果汁水」中唯一能讓我們喝完的東西,
夏天的時候我們常到小吃部來買一杯,漸漸地「哈密汁」還成為我們口中「後段班的資優生」的同義詞。


雖然老闆還是同樣的人,不過過了那麼多年,這些果汁水都漲價了,當年10塊錢,現在15塊。

不過起碼現在有杯子,當年「外帶」的話可是都用塑膠袋裝然後插根吸管而已,好像小時候一樣。

以前要買車票在小吃部就有,現在小吃部的福利社已經換成了7-11,我們便繼續往前走到水木去。

買好票後,到餐廳去看看,水木餐廳也變了很多,多了一些什麼韓式烤肉、滷味、蔥抓餅之類的東西,
不像我們以前賣來賣去每一攤都差不多,看來現在的學弟妹們比我們以前幸福多了。


自助餐長得也不太一樣了,而且改成以重量計價了。


可是這種計價方式有一個壞處,會讓我不想夾青菜,拜託~~價錢一樣,當然是夾紅燒肉啊!


往二樓走去,看到懷念的理髮部。

漲價了十塊錢,意思意思而已,當年還沒有什麼「百元理髮店」的時候,我幾乎不在台北理髮,都只在這裡剪。

宅男大本營:水木租書坊,我隨便偷拍一張就跑了。這裡的DVD少了很多,不過漫畫多了不少。


走出門口一看,連名字都改叫「水木漫畫屋」了。


好了,懷舊之旅差不多了,打道回蘇格貓底吧!我們跟老師約好要一起吃晚飯呢。



回到蘇格貓底,明裕已經回來了。五點半,張旺山和趙之振兩位老師也到了店裡,大家打過招呼後便先坐下來點餐。
為了幫忙宣傳一下,我想還是把我們當天的餐點照片也都放上來給大家瞧瞧。


前菜沙拉,沙拉醬是自製的,聽說是用了明裕花蓮老家的百香果,酸味很清新,比預想的好吃。


濃湯,嗯....總之就是濃湯。


王老先生的主菜,好像叫什麼毛利漢堡的,沒吃到,不知味道如何。
不過這傢伙顯然沒吃飽,因為後來十點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又跑到清大夜市買了一堆東西吃!

人會胖不是沒有原因的!其實蘇格貓底的餐也都有供應吃到飽的自助烤麵包,只是王老先生比較難養就是了。


我的主菜,蕃茄海鮮義大利麵。說真的不錯吃,至少我在新竹的餐廳裡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義大利麵。
(好吧,後來想想其實是有啦,但是那是「國賓飯店」的義大利餐廳,價位本來就不能相比啊!)


張老師的主菜,沙嗲烤肉串,用閃燈拍起來的感覺有點乾,老師說好吃。

趙老師點的是烤豬肋排,不過我沒拍到,用老師的獨照取代一下好了,下方的盤子裡可以瞥見豬肋排:

看了這張照片,諸位便可以知道,本部落格奉行的「要令當事人看到照片時感到憤怒」的人像處理鐵則有多堅定,
因為就連對象是老師,我下手時沒有比較客氣,拍出了一張表情如此怪異,好像吃了迷幻藥一樣的照片。

講究公平的我,當然也要替張老師拍點不怎麼好看的照片!

感覺上像是喝了不少酒,其實老師此時滴酒未沾。

不只這樣,我連小孩都不放過!


當然,店老闆也不應倖免~~


嗯,放了這麼多過份的照片,我想我還是放些正常的讓大家洗洗眼睛,不然我怕以後我回去會被追打。

這張算正常嗎?


這張總算正常了吧!


這張更是正常得不得了!

諸君或許會問,為什麼我一直拍小孩子呢?因為我知道,與其拍趙老師,不如拍他的小孩會更讓老師感興趣,
更何況郭博文老師告訴過我們:「趙老師這輩子就長這樣了,從大學到現在都差不多,也不會老。」
所以老師的照片不用多拍,因為來日方長,但是小孩子長得快,每次碰面都又不太一樣。

話雖如此,還是來張親子合照好了。

看看!一個真正的哲學家,在聽小孩子講話時是多麼認真而嚴肅!

接下來趙老師伉儷的照片也要來一張。

似乎是UV鏡的關係,趙老師脖子的部分有些鬼影....

跟往年一樣,我們這次仍然是東南西北亂聊,時而談一下餐廳的經營和夜貓子電影院的情況,
忽而又轉到一些哲學問題,例如Gettier Problem的類型,或是Quine的名言「No entity without identity」,
甚至是Davidson的「No identity without an entity」,然後兩個老師就一如往常地吵了起來,
從柏拉圖的「真」,一路講到G.E.Moore的「黃色」,一下子康德,一下子尼采,跳來跳去,爭辯不休。
學生們最後反而在旁邊聽著,偶爾才插上幾句話,當然,腦子裡還是不斷有些想法跑出來。
會不會覺得無聊,甚至覺得很鳥?一點也不,而且還相反。對我來說,這便是我回清大最大的寬慰。



我一向喜歡林文月的散文,而她的諸篇佳作中尤其又以她與其師長臺靜農、鄭騫來往的回憶記事寫得最好。
林文月常拜訪臺靜農,也不見得是有什麼事,只是想見見她心中理想的學術典範。有同樣感覺的不只是林文月,
我大學時教詞選的教授也是臺靜農的學生,雖然交情不若林文月之深厚,但也會定期拜訪這位師長,
一日上課時他提起,有的老師會成為一種典型,就像臺靜農;有一次,他因為在學術圈子和現實生活中有滿腹委屈,
想去找臺靜農聊天解悶,沒想到一看見老師,就覺得自己的那些問題都講不出來了,因為那根本算不上什麼東西。

說真的,我很了解這樣的感覺,我喜歡回清大找老師也是這樣的理由。倒不是說老師們已經成了無可匹敵的哲學大家,
而是我可以在這裡感受到外頭世界裡缺乏的一種純粹,一種對知識與思維的執著,這在兩位老師身上都時時得見;
就好像以前我也會回東吳找陳瑤華老師一樣,不是因為什麼特別的理由,就只是想看看這位老師。
記得當年王老先生問我為什麼那麼喜歡找陳瑤華,是因為她的學問或能力特別讓人崇拜嗎?
我說不是,是因為她會讓我擺脫很多現下的煩惱,會讓我更喜歡哲學。王老先生又問為什麼,
我的回答很簡單:「因為她是陳瑤華」,這個不算答案的答案讓王老先生覺得我在胡說八道,
但一旁也在聽著的學長廷豪也是陳瑤華老師的學生,卻點頭大表贊同:「沒錯,真的就是這樣啊!」
這麼多年了,我想我回清大的理由也一樣是這樣:因為這老師是張旺山,因為這老師是趙之振。
在這些老師們的身上,哲學似乎已經化成了血肉,而不只是腦子裡的某種東西,面對這些人,就是面對具象化的哲學。

現實世界裡,我們總是被老闆追著罵,被明明沒頭腦到極點的客戶當成白癡,被家庭、被社會、被工作壓著,
雖然我也沒什麼適應不良,甚至也覺得這樣的生活比完全學院式的教授生活更合我脾胃,
但是我還是希望能不時回到哲學的世界,看看真正的將「學術作為一種志業」的哲學人,感受沒有界限的思維樂趣。
很高興我如此幸運,一路上能碰到許多好老師 — 哲學雖好,真的不是每個老師都能這樣的。

2 則留言:

  1. 我真的覺得你應該繼續念下去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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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呵呵~我也真的覺得你應該繼續唸下去

    話說你買了35F2
    我則是入手了35L
    哈哈~要拍小朋友的啦
    用50拍太寫實了
    所以就忍不住敗了35L
    http://www.wretch.cc/blog/jhyou/14330595
    這篇就是用35L拍低

    下次見面借你玩玩啊
    呵呵~

    回覆刪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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